“赵爷爷另一只眼睛做完手术第二天我就睡得着了。”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顾姣瑶医师笑了。

前几天的她心里可压着块大石头。“这几天我瞌睡都睡不着。赵爷爷双眼都看不到，手术风险太大，家庭经济困难，最怕花了钱视力又得不到改善。”自认为工作时间不长、接触疑难杂症不多、第一次主管这种病人的顾医生心里装的全是病人。

“董院长给我做的手术好得很，把我从阎王老爷那里拉回来了！”赵爷爷做完左眼手术后反复絮叨着这样夸张的话语。“我无儿无女，就一个孤人，眼睛再看不到了，都不想活人了。”

赵爷爷在术前沟通时差点当“逃兵”。“那个女医生才好，她说做了还有点希望，不做一点希望都莫得。还请了好几个专家给我会诊，准备了几个手术方案。” 谁都认不出只听得到声音的赵爷爷心里认准了顾医生。

这不是赵爷爷第一次打退堂鼓。两年多前，他曾在当地医院治疗，医生建议手术，但是风险很高，而且做了手术也没什么效果。尽管眼睛疼起来受不了的他不敢冒这个风险。

几个月前，赵爷爷右眼失明的堂弟在绵阳万江眼科医院做了左眼的手术。出院后曾多次给管床医生汪洋打电话。“我有个哥从小视力不好，辛苦了一辈子，不容易，又无儿无女，60多岁的人了，不能眼睛再看不到了。我的眼睛你们都医好了，能不能也给他医好？”“不检查医生不敢乱说，如果能治疗医生一定会尽心尽力。”

8月中旬，赵爷爷在侄子的陪伴下从南充来到绵阳。副院长吴子镜副主任医师检查诊断为“双眼并发性白内障、晶状体不全脱位、慢性闭角型青光眼、真性小眼球”。

赵爷爷是天生的真性小眼球。正常人眼轴长度是24mm左右，他的眼轴仅有15mm多，也就是生下来是多长就是多长，未再发育。

真性小眼球并发的闭角型青光眼是一种具有潜在破坏性的眼病，处理不当可以致盲。药物治疗效果不理想。手术治疗易于发生严重并发症，如恶性青光眼、严重脉络膜渗漏、脉络膜暴发出血、及继发性等。术中常规的人工晶状体直径较大不易植入，术后可发生葡萄膜渗漏，易导致手术失败。

“手术台上未出现并发症已是万幸，更没想到视力还有恢复。”院长董万江主任医师8月20日做完手术就很满意，也为赵爷爷高兴。

由于真性小眼球所致的青光眼病情复杂预后很差，所以施行抗青光眼手术必须采取十分谨慎的态度。这也就不难明白赵爷爷奔波于省内多家医院求医问药为何又总是“临阵脱逃”了。

在赵爷爷失去信心和希望时，“小医生”顾姣瑶多了点耐心，多了一份关切，愿意与他共同面对疾病，携手享受重获光明的幸福。她只是我院青年医师的一个缩影。

本科或研究生毕业的他们是患者眼里的“小医生”“小大夫”。其实，小医生不小，小医生也希望能在临床上踏踏实实救治患者，带给病患健康、光明和希望。小医生在成长，小医生也可以很温情，更可以很伟岸。

从小医生到大医生，也是技能情怀的修炼之道。

(文：陈丽)